在无比热闹的千禧年前后,行业的危机已悄然埋下。数字音乐时代到来,盗版却开始横行,依靠实体唱片与歌手生存的唱片行业遭遇沉重打击,认真写歌赚不到钱,幕后创作者转行还是坚持成了问题。 那些年,大量网络红人和网络歌曲涌现,他们的火爆也显示出这个行业发生的内在变化——创作方式不一样了。 在传播渠道远没有今日发达的时候,一张新诞生的唱片、一首出现在电视电台榜单的歌曲,已经经历了歌手、制作人、唱片公司和专业编辑的层层打磨和筛选; 而在人人都可以是唱作人的年代,写歌和发歌不再需要严格的门槛,留给音乐人成长的时间变少,尽管音乐数量比起过去大幅增加,但穿透力却变弱,更不提其中还有一些为迎合大众口味的快消品。 同时,音乐的选择权也交给了听众自己。信息爆炸之下,人们迎来了音乐消费的分众年代。听众的注意力被大范围稀释,大数据根据个人习惯和喜好推送歌曲,另一边,几秒钟的前奏就能主宰一首歌的命运,尽管歌手们在用各种方式塑造自己的独特性,但大趋势仍难阻挡。 《我是唱作人》总导演车澈提到:“大家好像都被关在自己信息茧房里,一边是音乐人缺乏平台去展示好音乐,一边是观众认为当下市场没有优质音乐。”胡海泉也曾说:“现在推一个歌特别难,你精心制作一张专辑,很容易感觉就石沉大海了,哪怕你的同事尽了最大的努力。” 也是在分众化的趋势下,“超级歌手”、“国民金曲”的出现不再像过去那么容易。排行榜的考量因素变多,兴起于短视频平台的一些爆款,在脱离情境后也难免陷入争议。 新歌迭代的速度还在加快,今年,有人发现,连《学猫叫》《野狼disco》这类的“神曲”似乎都变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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