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梦记【之三】

霜晨月 · 发表于 2017-10-28 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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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

   我记得我在大学的画室里，我的前方就是模特。一个亭亭玉立的女模特。她的身材柔软，青春在她的身上荡漾。她的秀发长到腰际。那时候，我们男生望着这么个幺蛾子，心血沸腾，小心脏简直有点受不住了的兴奋。
   老师说，在你们面前的，不是个女人，而是艺术。为了艺术，你们要抛开一切不切实际的幻想。这里没有性别，只有崇高。
   那天下课，我看到模特穿着端庄的走在校园里，她的目光是高傲的。至今我还能回忆起第一次拿起画笔画模特时的情景。双手颤抖着，内心里砰砰的跳个不停。校园里的景象还在我的脑海里翻滚，记忆在梦里有时候一下就被翻开了。

   R同学，那时候还不是个光头，他留着一头的卷发，样子很潇洒。虽然他个子不高，可长的叽叽咕咕的。看上去，R先生就像个人精。当然，这不并不是他的智商有多么的高，而是这家伙的感情特别的丰富。眼睛随下，可能聚光。
   有一天，我看到我的这位同学在校园的龙爪树下，竟然和模特笑声朗朗的说着话。他就像是个演员一样的挥着手。后来，我听说R先生和这位模特成了恋爱关系。这让我大惑不解。我曾经问过他，难不成你真的要和这个模特成夫妻？
R同学用右手将耷拉下来的卷发扒拉到脑后说，傻子才会要这样的女人呢。他在男人们的眼里已经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搞不好哪一天，绿帽子就给我戴在了头上了。这位模特虽然长的身材好，可你注意到了没有？她脸上有雀斑。
   果然到了大学毕业，R同学也就和这个模特分了手。至此，青春期也就像是一块破布一样被我们丢在校园里，再也不想找回来了。记忆也被锁了起来，只是，在潜意思里，偶然在梦中能看到已经过去了情景。
   隐隐卓卓的，那些曾经当过我们教学的模特的女孩子还能出现在脑海里。

X女孩，是我在山沟沟里碰到的一个很开放的人。九十年代末，社会更加开放了。山沟里的人都已经走出了大山，奔向了城市。好一点的山沟，也已经成了旅游地。只要你有足够的钱，你就可以干你想要干的事情，你也可以打法律的擦边球。
   那是一个接近黄昏的时刻，X女孩的出现，令我惊讶不已。山沟里还有这么鲜嫩的女孩。当然，如果真的要考察这里的地貌，就不难得出这里的山水是能养人的道理来的。这让我想起了有一年，我们几个同学到苏杭，看到了那里的美女们，都赞叹，真的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山沟里的美女自然、朴实，没有任何人工的雕琢。
   X女孩很好奇的看着我们这些所谓的画家，她对我们手里拿着的画板很感兴趣，问我们，你们是来这里画画的？
   她又说，这里有什么好画的？这里的一山一水都在我的心里，早就没有什么兴致了。除了你们城市人才这么矫情。
   我问她，你知不知道什么是模特？
   X女孩说，知道，就是走猫步的那些女孩。她们长的都很美。
   绘画也需要模特。你知道吗？我说。
   X女孩嫣然一笑说，没听说过。
   当模特能挣很多的钱，你这恐怕不知道了。那些模特都是靠着走路挣钱的。
   真的？
   如果你能为我挡一会模特，我就给你五十元。你看-----
   怎么当？
   你就坐在那块石头上，让我画你。

   那天，天边一坨红云照在X女孩的脸上。她两眼水汪汪的羞涩的望着远方。远方，是绿色的山林。那里还有一道瀑布。
   第二天，太阳出来了。
   在飞流直下的瀑布上方，挂着一道彩虹。水蒸气冉冉升起。周边的山林，变得朦朦胧胧的。站在村头，能听到淙淙的水声。
   整个一副世外桃源。

那次，绘画协会组织我们到山里写生。没想到在这个地方碰到了X女孩。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就是这样的一次和X女孩的邂逅，竟然在以后的日子里产生了那么多的故事。以至于让我的内心走向了深渊。
我在深渊里跋涉。灵魂在苦苦的挣扎。但我却再也无力走出来了。那时候，我有一种溃败感正在生成，我不知道这样的噩梦会在我的脑海里存在多久。也许它将会永远存在。

   我又梦见了那块石头。石头上坐着的是X女孩赤裸的身体。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内心的紧张和焦灼变换成了一个可怕的梦境。当第二天从梦中醒来，望着窗外从窗帘缝隙间流进来的阳光，我就会心有余悸的回想起X女孩、还有R先生。他们两个的身影交错在一起。此刻的，我很想再回到那个梦里。
   我希望再也不要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