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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梦油 于 2025-10-6 10:29 编辑
【我的第一次】
第一次做“红郎”
首次帮人搭鹊桥,牵来红线系情遥。
织就云丝连远梦,但愿佳缘共暮朝。
老赵叼着根没点燃的烟,坐在北海公园路椅上冲我挤眉弄眼:"梦哥,我侄女三十一了还没对象,您人脉广给踅摸一个靠谱的。"这话说得跟让我去菜市场挑白菜似的轻松,可谁让我天生爱管闲事呢?
那姑娘是一个医院外科大夫,这里就叫她赵大夫吧。我约她见面时,她穿着白大衣从手术室出来,活像只扑棱着翅膀的小白鸽:"梦叔,我今晚还有一台手术,要不咱们边吃边聊吧?"我瞅着盘里的西兰花,心想这姑娘怕不是把菜当药吃吧。
男方是某国企安保部主任,叫张xx。这哥们听说我要给他介绍对象,先给我表演了个正步走,皮带扣在阳光下锃亮得能当镜子使:"我当兵那会儿,五公里越野全连第一!"我盯着他那健壮的前胸和军装式衬衫第三颗扣子,生怕它突然崩开弹飞我的眼镜。
他们俩人第一次见面也是约在北海公园,我特意选了僻静位置。赵大夫穿着淡紫色连衣裙坐在我左边,张主任坐在我右边。两人谁都不说话。我真不知道坐在中间的我,是“桥”还是“沟”。
第二次见面改在植物园,我躲在大榕树后头当侦察兵。张主任举着两瓶矿泉水雄赳赳走过来,赵大夫正蹲在地上研究多肉植物。"这株玉露值三百八!"她突然抬头,"你知道为什么它的窗面会透光吗?"张主任把水瓶往她手里一塞:"渴了吧?先喝水。"我在树后直拍大腿——这球打得比他当年投手榴弹还直。
也是一次中秋夜。赵大夫值完夜班给我打电话,声音带着哭腔:"梦叔,今天有个孩子吞了磁力珠,家长还怪我手术做得慢……"话音没落,张主任的声音突然从电话里传来:"赵大夫,门口那份热乎的虾仁馄饨都快凉啦!"原来这直出直入的木头疙瘩抱着保温桶在医院走廊守了俩钟头啦。
现在这俩人每周四固定约会,地点从图书馆换到射击场又到厨房。一次,我去找老赵下棋,看见张主任围着粉红围裙炒土豆丝,油烟机轰隆隆响着,倒像是给他们打拍子。
要说这鹊桥搭得最绝的,还是有一天张主任偷偷问我:"梦哥,小赵总说我是‘直男癌’,这病怎么治?"我看着他说:"你太直啦。这样,下回她值夜班,你带束鲜花去,送给他一个浪漫。"后来听说那晚外科护士站炸了锅——护士们围着花束拍照发朋友圈,赵大夫红着脸,十分幸福,又略感羞涩地把花插在诊疗车上,整个走廊洋溢着甜蜜的味道。
很多年过去了,他们还经常带着孩子来看我。我真没想到,我这个呆头呆脑的书呆子,第一次给人搭鹊桥(也是我这一生的最后一次)就成功了,而且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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