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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庭花破子 “故城秋荒屏栏树枯荣” 第一天 故 故里老柴扉,家山别几时。梅树围园乱,虬枝暮已疲。意徘徊,乡愁一曲,梦魂归去兮。 第二天 城 城遥村路长,赤足趟寒江。卵石苔藓滑,阿黄吠宅墙。尚须忙,疾行快走,巳时正旺场。
儿时,最开心的事,莫过于跟爷爷等大人人去赶集(四川叫“赶场”)了。俺家离集镇一般都十余公里,到县城则有三十多公里,当时的路,都是些崎岖不平的山间小路,上山下坡自不必说,还要趟过几条小溪小河,这些溪上多数都没有桥,过之则须卷起裤子,赤脚趟过去。七八岁的小孩子则万万不能独自去了,那时治安条件比现在好得多,没有人贩子,主要是路过一些人户旁边时,有恶狗突然串出咬人,俺小时候就被别人家狗咬过的,现在小腿上还有浅浅的疤痕。 第三天 秋 秋田谷桶隆,挥拍响年丰。粒粒皆朱汗,菜糠裹腹空。孰农穷,任人评说,公粮立国功。 五六十年代,建国之初,国家一穷二白,百业待兴,鉴于当时严酷的安全形势,党中央毛主席决策,新中国一定要建立一套完整的工业体系,以抵御敌人的围堵和封锁。所以只能以农业经济反哺工业,因此家民的赋税非常重!收获的细粮和经济作物(稻子、麦子、玉米、棉花、花生等等)几乎全部上交国家粮库(史称“交公粮”),农民则基本上以粗粮(山芋、土豆少量玉米)等为食,若到欠收年,则农民基本连粗粮也满足不了,在青黄不接时只能以野菜等充饥,,,,,现在回想那个年代,不禁令人唏嘘。
注:谷桶——当时收割稻谷时所用的农具,一般呈方形,大小约为1.5*1.5*1米的样子。到收谷时把谷桶抬到田里,再把稻子收割成把,然后握紧稻把向桶的内壁上用力拍打,则谷粒落入桶中矣。 第四天 荒 荒坡野草黄,權木暮山苍。雄雉咕声里,腾烟响猎枪。犬耳张,势如闪电,擒来摆尾汪。
记得儿时冬天放假时,最开心的事儿莫过于死缠烂打撒娇耍泼跟着二舅去打猎,本来这事儿是有点危险不允许小孩子去的(那的猎枪相当于今天霰弹枪,在枪管里先装填火药再装些铁沙子,极个别时装填不好会炸堂!),因为二舅是枪法好是队里的骨干,队长拿他也没办法,只好默认我一个小屁孩在后面远远跟着。 那时,还没有时兴吃“野味”一说,主要是因为前些年大量的森林已经砍了用土法“炼钢”,树都没长大多为權木丛,所以野鸡野兔狸等小动物没有天敌成灾了,甚至于刚刚种下的麦子和碗豆等种子都被它们掏吃了!故而公社才允许各大队组织消灭之。 打猎可是个技术活儿,不但枪法要准,还要会寻找目标,这些都是有长期经验总结的口诀的,比如:长地崖,短地边,不长不短蹲中间等等动物躲藏之处。若找到目标,等到枪声一响猎狗们便大声狂吠快如闪电般扑向那猎物。 每次兴高采烈随二舅回家后,几乎都被我妈打一顿,而二舅也会受到牵连,被舅妈狠狠骂一通。可等到下次打猎,我们依然如此,只不过二舅在半路等着,我则趁我妈不注意偷偷溜出家门。 第五天 屏 屏风马局开,直车顺炮排。拱兵通马路,相飞支士来。两无猜,棋逢对手,盘中十面埋。 俺上中学那会就会下相棋了,周未常和门卫大爷(以前也是老师)来上几局,门卫大爷是咱县城的绝顶高手,经常是让我一个车还是下不过他,俺中学时生就一幅娃娃脸对人笑嘻嘻的,深得大爷喜爱,于是边下边教了一些棋理,如开局布局,一些比较有名的老棋谱,如“先手”当头炮出直车、后手屏风马出横车,,,在大爷(师傅)的指导下,俺进步很快,在学校运动会上拿过冠军来着,成年后,在单位上偶尔下棋,一般都是输得较少。经常一摸到棋子,就会怀念那位睿智的相棋启蒙师傅,,,,, 第六天 栏 栏内菜青青,篱边鸡鸭鸣。犬巡房前后,来人吠几声。欲归耕,田园山野,芒鞋竹杖行。 第七天 树 树空照晴柔,间霞野径丘,牧童衣半裸,横身坐水牛。笛声悠,斜阳山外,云涛遮眺眸。 第八天 枯 枯井轱辘残,秋风破竹轩,颓墙生苔迹,清霜瓦上寒。暗心酸,经年绰绰,华发嗟变迁。 第九天 荣 荣荣屋下藤,叶覆粉墙青。深竹遮柴户,茅亭读有声。乐躬耕,慕陶令菊,忘归不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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