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西方哲学史论述（七）：原子论者

东方黑

毫无争议，古典自然哲学的最高峰是原子论。代表人物是不太出名的留基波和比较出名的德谟克利特。据说，留基波才是原子论的提出者，但关于他的记载相对较少，于是在叙述这段历史的时候，更多的笔墨给了德谟克利特。聪明的哲学家或者教师在叙述这段哲学的时候，会隐去他们两个人的名字，而用原子论者来替代。我也是一个聪敏的人，所以我也用原子论者。

他们认为，世界的本原是原子和虚空。这里的“原子”不等同于我们现在说的“原子”，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当时的哲学家们除了认为物质世界是由“原子”组成，“灵魂”以及阿那克萨戈拉所提出的“心灵”等，都是由“原子”构成。即，物质和精神世界，其最小组成部分都是“原子”。他们所说“原子”的原本意思是不可再分割，它表示充实的最小微粒。而虚空呢，它是相对原子，是个非存在，但它是原子的活动场所，因此它一样实在。这里就在某种程度上延续加强了巴门尼德、确切的说是麦里梭的理论。所不同之处在于，爱利亚学派认为的存在和非存在，在这里变了性质。爱利亚学派认为非存在的物质世界，变成了原子论者的存在。而虚假的存在，被原子论者换成了另外一个名字——虚空。关于存在和非存在，直到20世纪，仍旧有大量的哲学家们孜孜不倦的研究、论述。比较有名的是海德格尔的《存在和时间》以及萨特的《存在和虚无》。

原子的基本性质有三个。第一不生不灭，自为有之。原子的结合使万物产生，伴随着万物消失而分离。原子就是世界的开始，再往前追论原子是如何形成的，就没有了意义。显然，这个观点借鉴了阿那克萨戈拉。有一说，德谟克利特本身也是的阿那克萨戈拉的学生，这点就不足为奇了。其二，数量无限、性质一样，仅在形状、体积和位置上的排列。换句话说，构成猪的原子和组成杨树的原子，在性质上是一样的，之所以显现不同，是因为构成猪的原子和组成杨树的原子，形状、体积、排列不一样。关于这一点，黑格尔提出了批判：原子既然是单纯的“一”，便说不上有什么形状、次序；它们相互间完全是等同的，是不能够有这样的差别的，因此它们的位置也是没有区别的。黑格尔的批判其实很容易再次被反驳掉——盖成平房的砖头，难道就不能建成小洋楼？抛开约定成俗的理念。其三，原子处在漩涡运动之中，漩涡运动就是事物生成的必然性。关于事物如何生成，原子论者超出了元素派。他们不再借助外因，而让原子自己做运动生成事物。原子论者们说“万物都是根据必然性生成”，“没有什么事物是任意产生的”。他们否认了事物的偶然性生成，肯定事物是原子运动必然产生的结果。但如果翻译上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漩涡运动，一个不规则无定型的运动，又如何会必然产生一个事物呢？故，有些书上说，原子的无序运动，只能是事物生成的偶然原因。即，两种事物之间，不存在必然联系。

在如何认识大千世界上，原子论者给出了两种解释：流射说和约定论。流射说类似于恩培多克勒的同类相知：感觉是可感对象中的影像流射在人的感官上所造成的印象。而约定论却说：感觉与事物的真相并不一致。感觉不是按照真理，而是按照意见呈现的。也就是说，原子论者在某种意义上否定了流射说，认为感觉出来的东西，是假的，不具有真理性。只有理智洞察的世界，才是真实的。这兜兜转转就又回到了巴门尼德，理念存在，现实虚幻。

除了以上分不清的哲学观外，有一种记载是单独属于德谟克利特的，对人生的态度上。比如他说，“卑劣地、愚昧地、放纵地、邪恶地活着，与其说活得不好，不如说慢性死亡”，“害人的人比受害的人更不幸”，“做了可耻的事而能追悔，就挽救了生命”，——这可以解释为什么西方有两部《忏悔录》以及经常忏悔不？另外，对于政治上面，他也有仍不过时的记载，“应当认定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以便把国家治理好”，“国家健全就一切兴盛，国家腐败就一切完蛋”，“在民主国家里受穷，胜于在专制国家里享福，正如自由胜于奴役一样”。也就是说，从德谟克利特这个时期开始，哲学家们开始关注研究者本身——人。当然，这其中最出名的就要数苏格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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