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环球》杂志:当前美国官方发布的对华举措的主要文件中,透露出哪些重要变化? 刘永涛:美国对外政策制定权分别在总统和国会手里。由此,美官方涉华文件主要来自两个方面:一是总统签署的一系列涉华行政命令、公告或备忘录及国家安全指令,它们是直接且重要的行政文件;二是两院通过并经总统签署成为法律的直接涉华法案,构成对华政策法律文本。 在对华政策上,国会和白宫之间有差别,它们是否能形成一致的对华政策,还需看双方的协商结果。在国会山,“击败中国”成为两党共识。眼下两党议员正马不停蹄地联手起草和推出一系列重大立法措施,旨在对华展开全面竞争、抗衡中国在国际上的影响力。这些立法行动旨在对白宫的对华政策制定构成压力和掣肘。 4月4日,反对“亚裔仇恨”的游行队伍走过美国纽约的布鲁克林大桥
在白宫,本届政府已要求对现存对华政策开展全面评估。当前比较明确的是,为了使民主党赢得中期选举和阻止特朗普重返白宫,拜登政府将表现出更强硬的对华立场和态度。 崔磊:美国涉及对华政策的主要文件有三大类,一类是《国家安全战略》《国防战略》《军事战略》以及各军种发布的战略等;一类是地区战略,如2018年制定、2021年提前解密的《印太战略框架》;还有一类是完全以中国为对象的,如美国防部《中国军事与安全态势发展报告》,国会“经济与安全评估委员会”与“国会及行政当局中国委员会”的年度报告及专题报告等。 李峥:特别受到关注的相关文件,包括拜登政府的中期国家安全指南、拜登本人和国务卿布林肯的涉华演讲等。下一步,拜登政府将在对特朗普政府对华政策评估基础上重新设计策略,尤其是科技、经贸、人文等以往对抗较为激烈的领域。 王玮:拜登政府3月公布的《过渡时期国家安全战略指南》15次提及中国。与特朗普政府相比,拜登政府的政策文件相对温和,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提及中国但不只是针对中国;二是在坚持竞争的同时,也强调合作的必要性;三是把“重建美国社会”作为施政重点,少了一些“归罪于外”的政治操作。这给接下来中美找到双方利益汇聚点、在一些领域进行必要且有意义的合作留下了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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