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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红五月”是父辈们悠远和悲怆的回忆(注1) 因为他们带着对粮食的饥渴艰难地挥动镰刀 一垅地几十个男人女人排成一行 躬身向黄土地,寻觅着希望 火辣辣的太阳,把突节的椎骨隆起很高
早餐充填的红薯菜叶稀粥里以及仅有的几粒米 早被汗水们消耗一空 好在,那时的水特别原生态 水很甜颜色很绿,可喝下皮肤却是很皱很黄 当时的母亲们,我敢说她们的身材 法兰西的模特也甘拜下风
我和同辈小伙伴们却懵懂地欢呼着 仿佛新麦的馍香飘来,咕噜一声 不自觉地又咽了口大大的涎水 一想到麦垛上的欢乐 也学着大人们去池塘边喝几小口清水 并偷偷搓一大把新麦,吹去麦芒壳 看看左右无人,粗粗嚼咽下肚
后来我被母亲拉去村“民小”穿鼻子了(注2) 而我们村孩子运气实在不错 那教课的老师,却是西南师范大学的高材生 因为毕业典礼上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话 竟然被打成了右派,从而成全了村上上学的伙伴们 一生都带泪的微笑
改革开放前我村就有十几个考上大学 恢复高考后几年时,俺也算其中之一 虽然没啥大出息 但一生混得比老师幸福
两千年时,老师走了,走得很安详 他虽然孑然一生 可每年的忌日和清明 却有很多孝子贤孙
注1:六十年代通行作法,凡城里机关单位,都下乡帮忙抢种抢收,农村中小学也放“农忙假” 注2:川西北农村,管孩子开始上小学叫“穿牛鼻子”意思是由人看管起来。那时农村只有粗级小学(一至三年级)镇(乡)上的才叫完小(完全小学),县城才有初高中,有的边远县还没有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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