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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引子 记得还是2019年的12月下旬,算不上山雨欲来吧,但我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和国内本科大学的室友在微信上闲聊,告诉她我准备圣诞新年假期的最后几天去南方度假。她听说行程后,突然问:“你1月7日到橙县时,方便停一下,帮我们读篇文章吗?” 其实那时我们已经收假了,我是请假才延长的假期。一问,原来有一个学术会议要在当地召开,她作为第一作者投了论文,但直到聊天时,护照还在美国使馆,会期前很可能拿不到了。 可是我早就放弃了原专业,背了大半年GRE单词,本科内容早就还给了老师。现在的我就是一个正在申请CPT许可的“程序媛”,似乎除了debug和制造新bug啥都不会。 我问她,你们团队的人是全军覆没了吗?结果还真是,隔壁系反而有人拿到签证,我原来所在的系应该是师生“团灭”了。 这里有必要交待下背景,毕竟和我后来遇到的事儿太相关了。我们母校并不显眼,但对出国来说劣势不小:她顶着211头衔,高考分数线却超过许多985大学,也是一所传说中的“敏感”大学。“敏感”是她招生老师吹牛的主题词,至于“敏感”在哪,只在这里拿了学士学位的我以前从来不知道。 报考时没想那么多,就像出国时也没想那么多。什么道济天下,什么长空牧星,少女的高考志愿大概多半是懵懂和虚荣心撺掇的吧。虽是室友,生活却早重塑了各自的路。我出国,她保研留在原系,继续笑看母校年年修食堂。 扯远了。会议论文没人代读就无法收录,一番迟疑后,我还是修改了旅行计划,找到那个开会的高级宾馆,花了400多美元在美国第一次住了不是Booking和Airbnb上订的青旅,帮室友代读了文章,一切都很顺利。后来得知,那个分会场还有一个法国团队没来,主持人对“薛定谔”的美国国务院也表示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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