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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得好大,我裹紧身上的披风瑟瑟发抖。清儿说在青云山等我,想着她的容颜和笑声,我加快了脚步。天暗沉下来,我心更急。想到她一个人等在青云山,风雪交加。虽有青云阁让她栖身,不至于在风雪中像我一样瑟瑟发抖。但想及她一个人我心忐忑。
月亮升起来了,寒气更加逼人,好在青云阁就在前面,我马上就要见到我的清儿了。
上前敲了好一阵门,才有小斯缓缓地打开大门。
“公子,你回来了,好些年没见你了。老夫人天天念叨你呢。”
“嗯,清儿呢?祖母有没有为难她?”
“清儿姑娘在西厢房,老夫人近日都在佛堂,还未见过清儿姑娘。”
“你下去吧。”
“是,公子。公子一路风尘仆仆,路途劳顿。早些歇息。”
我加快脚步向西厢房迈去。风雪早已阻挡不了我的脚步。
“清儿,清儿。”我见到了她。比我想念的中的她,清瘦了几分,也苍白了不少。想来又是他的病复发过了。
“师兄,你回来了。”她清瘦的脸颊上露出浅浅笑意。我知她等我好久。
笑意很快地消失,她用让人怜惜的声音说:“师兄,我这病怕是过不去这年了。”
“胡说什么,我已替你访了名医,明天我们就动身。”
“老夫人,怕是不会让我们走的,因为我这病,我们......”
“祖母那里自有我,万事没有你身体重要。我自幼被父亲送进万劫谷学武,幸有师妹多年相伴,况且,师妹这一身的病根是为救我而跌入寒潭。师妹为我饱受多年病痛,我又岂能坐视不管。”说完这些我转身离去,不忍再看她苍白清瘦的样子。儿时的时光扑面而来,想她红彤彤如苹果的脸颊,扎着两根小辫子,头上常年插着万劫谷的鲜花多。万劫谷四季长春,唯有那寒潭之地是死亡禁地。幼时我好奇,不顾师父的耳提面命,私入寒潭,差点跌入。那小小的身影,拉我一把,自己跌了进去。寒潭差点夺去她的生命。幸亏师父及时赶到,才保住他的命。代价却是她终身要饱受寒气侵袭,无药可医。
从此红彤彤的苹果脸再也不见,我每天看到的是没有血色的她。回想起来,我可将自己狠杀万遍。然,世上没有后悔药这一说。希望名医可保她性命无忧。这一夜我将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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